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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切】理发店的客人们(1)

其实是互相独立的小故事,单纯想写写自己喜欢的式神。

内有酒茨,光切,红叶单箭头晴明

傻白甜

注意避雷


1. 鬼女红叶


鬼女红叶推开理发店大门时带进几片外面飘摇的雪花,挂在门上的风铃被撞得叮叮当当。她依旧是一身华贵的红衣,水绿色的袖边与胸前那朵花色蝴蝶结相得益彰,绣着金边的飘带随着风雪飘摇,过于隆重的发饰落下稀稀疏疏的枫叶,一切都带着热烈而又美好的属性,这是有备而来。


坐在前台的络新妇抬依旧低头划着手机,头也不抬,“晴明今天休息。”意思是找他的话你可以走了。虽然来者是客,可她对红叶从来就不是什么客气的态度。她俩一个对男人有着偏执的恨,一个对男人有个偏执的爱,曾经又为同一个男人左右,两个疯女人大同小异,处起来格外坦诚。


红叶的小心思被说穿有点悻悻的,但也不至于心伤,轻抿着艳红的唇,微垂着头,显得楚楚可怜。她坏事做多了吃了足够的生灵,长得美艳绝伦自带魅惑buff真的实属正常,而络新妇觉得自己对她可以有一千种翻白眼的方法(她估计要是哪个蠢男人在场看到红叶这样一定发怵,不过幸好周围暂时没男人,所以她没做出啥出格的事来)。

 “他不在就不在呗,我哪次找他他在的?”她环视周围,轻哼一声,“我真觉得你有这个时间通风报信还不如去补补指甲。”她怀疑络新妇让小蜘蛛通风报信好让晴明躲着。不过络新妇红色的指甲油被她自己扣掉了好几块,确实有点丑。

络新妇扫了她好几眼,无奈她今天全副武装实在找不到可以用来人身攻击的点,只好暗自记了仇:疯女人你永远别想在这里见到晴明了。


红叶看她没说话,随意往沙发椅里一坐,翘着冷白色的一双腿,淡淡地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我今天理发,找鬼切。”她对晴明的执念透过她一如既往的公主切表现得淋漓尽致。

正巧鬼切和酒吞踩着她的话尾从楼上下来,“哎,所谓渣男锡纸烫,渣女大波浪,绿茶公主切。你不考虑换个发型?”这是酒吞,这么多年过去了,成长了不少,见到红叶也不端着了,开了个让鬼切也不怎么高兴的玩笑。他尴尬地咳了两声,试图缓和氛围,说自己也会理这个头。络新妇噗嗤一声笑出来,鬼切想让他闭嘴。


鬼切走到红叶身后,撩起她光滑到入手便想着溜走的黑发,轻声问,“对长度有要求么?”

“到腰吧。”现在都到腿了,天知道她为了头发长得快多吃了多少生灵。

鬼切颔首,示意她拆下自己的头饰。看着她用那青白的手指把头饰一根根的取下来,散下来的头发顺着细白的脖子滑落,然后听到不远处坐在茶几边的酒吞倒吸了一口气。络新妇也听到了,递过去一个没眼看的表情,随后仗义得掏出手机,录了一段视频下来发给茨木。

她从红叶那里受的气得到了完美转移,哼着歌儿找起了指甲油。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风也跟着紧张,地上的雪花被风又卷到天上,一时天上地上辨不明了,雪花漫天飞舞,让鬼切想起源赖光命他屠遍整个山野的妖怪那天。具体哪天他实在记不清了,只记得鲜红的血液随着刀起刀落溅射到空中的雪花上,风里是源赖光笑,那笑里带着欣慰,自信,野心,和一些道不明的东西。那天的雪跟今天的一样大。


“啊……疯了…他干嘛突然提起红叶啊。”酒吞捧着手机爆出无奈的大喊,惊了另外仨妖怪一大跳。络新妇从前台探出头来,乐呵呵的看着他边挠头边着急得按着手机回复消息,急得汗都快下来了。

“emmmm……”站在红叶身后的鬼切终于发出了绵长的一声。

“怎么了?”红叶忙着抢直播间随机掉落的名牌口红的优惠券,头也不抬地问他。鬼切摇摇头,就是洗发剂不小心放得多了点而已,幸好酒吞那一声叫醒了他,不然多的就不是一点了。


那边酒吞的手机叮铃咣啷响个不停,他急到抱着手机在房间里转悠,甚至开始发语音,“都说过多少次了,我对她已经不感兴趣了!”

红叶的眉毛提起一个凌厉的弧度。

“哎呀,我那个眼神??”他打翻了放在茶几边的一杯水,淹到了地上的一只小蜘蛛,收获了络新妇一记眼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世上美女千万你总不能不让我看一眼吧。”酒吞那点一直以来藏着掖着的流氓属性被自己泄了个精光。

红叶轻哼,她更不开心了,酒吞居然把自己跟别的女人相提并论。

“咱们不是总结过了吗?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酒吞后知后觉的把那只小蜘蛛解救下来,从桌上抽了张纸擦着桌子,语音不断,“对啊,她脑子缺根筋,怎么可能有趣嘛~”

鬼切觉得自己脚边落下的枫叶立了起来,垂直缓缓升起,绕着红叶成一个龙卷风式的漩涡。他现在满手泡沫,红叶的头发必须靠他的手才能聚拢在头上,他很确定,如果现在收手,带着泡沫的头发一定糊她一身,更是火上浇油,一时进退两难。


另一边的酒吞满脑子都是自己的爱人兼兄弟兼好友即将杀过来的担忧,完全没注意红叶这边的动态。其实就是关心则乱,茨木怕是会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开心起来的。

“是啊,这都几世了,傻不拉几的缠着晴明,连黑晴明和晴明都分不清。”他勉强装出嫌弃的口吻,企图粉饰太平。

在一旁偷听的络新妇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把酒吞骂了个透彻,正主还在这儿呢。刚想提醒他收敛一点,就见一片片枫叶冲酒吞飞去,那架势是要削掉一层皮。

鬼切见大事不好立即开始按摩红叶的头皮,妖力汇聚在指尖尝试压制红叶的四泄的妖气。红叶浑身不舒服,想发力发不出,想生气头皮又很舒服,表情扭曲了两下,瞪着鬼切狠看。鬼切感受到她的目光,低头看向她,马尾轻晃,让红叶想起一湾平静的湖。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秒,自己的头还在他手上,暂时惹不起。

 

枫叶还是划破了酒吞的皮,围绕在酒吞身边的叶子泛着嗜血的红光,他心道大事不好决定出卖队友,指着络新妇大喊,都是她这么说的。

酒吞你怎么不去死啊。

 

 

“络新妇当初是为了撮合酒吞和茨木才这么缩的……”在红叶爆发的前一瞬间她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稚嫩的小声音,奶里奶气,口齿不清,但是它自己却不觉得,依然不遗余力为自己的主人辩解道,“而且本来就是嘛,黑晴明大人跟晴明的气息本来就不一样。”他唤黑晴明为大人,而直呼晴明本名。

“当年阎魔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他们的灵魂又揉在一起,投胎后的晴明……”它组织了一下语言,动了动带着绒毛的爪子,让红叶的耳垂有点痒,“感觉不像是黑晴明大人了,络新妇为这件事还难过了很久。”它这句话把黑晴明的消失说得很含蓄,这么多世下来,难免物是人非。


小蜘蛛说完这些话就爬走了,一同带走的,还有红叶的怒气。

张牙舞爪的枫叶脱了力般飘落在地上,洋洋洒洒的。红叶整个人陷阱沙发里,闭上了刚刚还泛着红光的眼睛。鬼切的手依旧在轻揉着她的头皮和脖子,捋掉过多的泡沫,“差不多了,去洗掉吧。”

 

 

公主切对于鬼切来说是最熟悉的发型,源赖光不管哪一世都喜欢他这个发型。他记得有一世的源赖光找到他,说想做餐厅,自己作为他最好的一把刀必须是餐厅的主厨,他嫌长发麻烦就去剪了短发,结果源赖光生了很久闷气(他没有立场冲鬼切发明火,只能自己怄怄气不怎么搭理他这个样子)。搞得整个餐厅风声鹤唳,都在说主厨和老板闹矛盾了,两边都不敢招惹,一直战战兢兢到鬼切的头发养长。以至于鬼切时常怀疑这几世他坚持与晴明合伙开理发店就是为了控制自己的发型。

这才多大点事,有什么好气的啊。


“两边的长度我觉得正好,刚好修饰脸型。”红叶突然开口,鬼切点头,开始精修翘在外面的碎发,“雪要停了吧,我也好回去。”她冲鬼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不那么艳丽,也没多少情绪,好像刚刚的事抽空了她一大半的感情。

鬼切顿了顿,释放出的妖气直通天际,停下手里的剪刀:“还要下一会儿。”

一会儿,一会儿晴明就回来了。


那边的酒吞似是安抚好了自己的爱人兼好友兼兄弟,整个人窝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 “诶我说……”

不,你不想说。络新妇在心里默念道。

不,他偏要说:“红叶你染个头发怎么样?开心橙伤心紫失血白鸭屎绿……你喜欢什么颜色啊?我都能调出来。”他把时尚杂志被翻得哗啦响,“红色怎么样,枫叶红?我觉得很适合你!”

所幸没人搭理他。

 

鬼切把剪刀放到台子上,拿上镜子,转动椅子,让红叶看看是否满意头发的侧面和后面。在她肯首后递上了放在一旁的发饰,端着镜子方便她盘发。她盘发的手法很熟练,纤细的手指在乌黑的头发中穿梭,露出光洁漂亮的颈侧,美极了,这件事毋庸置疑做了很多次。倒是酒吞心虚到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她最后对着镜子涂上口红,同她红色的发饰遥相呼应,理了理被自己坐皱的衣服,走去前台买单。络新妇不好意思看她,脸上臊得慌,一个眼色也不敢有。


鬼切站在她身前,为她打开了门,外面的风灌了进来,夹着几朵雪花,有点迷离了她的眼,让她差点分辨不出站在她面前的晴明。

“哟~红叶过来啦。”他脸上带笑,让人如沐春风。

“晴……晴明大人。”

她声音微微颤抖,眼睛酸涩。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晴明手里拿着茨木拜托他带给酒吞的关东煮,等着她开口说话,递出手里的关东煮,示意她拿一根。她惊愕了一瞬,看着茫茫的白雪和在风雪中冒着热气的关东煮。


最后她抽出一根关东煮,一边咬一边笑着跟晴明挥手作别。

 

只不过后来她不常来,据说是另谋了新欢,搞得络新妇寂寞得发慌。

 


 

Tbc.

茨木:你随便把我给酒吞的关东煮给了别人一根经过我同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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